Tapioca奶茶(接稿)

微 博:Tapioca奶茶

江楼月(三十七)

今日是愉贵妃解禁足的日子。


蓝湛右眼皮有些跳动,皱着眉抬手按住了眼尾。


“可给他送了贺礼去?”


青竹将茶壶置于桌上,为蓝湛斟了杯茶:“一早便送去了,听说愉贵妃娘娘当时脸色就变了,却还是强笑着收下了,后来在宫里发了好大通脾气。”


“本宫本没想这般刺激他。”蓝湛指尖微微泛着白,待眼皮跳动的好了些,才松开手。


蓝湛派人给愉贵妃选了枚平安符,上刻麒麟,本就是个不错也不突出的玩意儿。


可愉贵妃偏生因筵玉之事记恨蓝湛,自然觉得麒麟多子又保平安是讽刺。


不过记恨也是应当。


愉贵妃用皇嗣都未曾达到想要的目的,更能窥见魏婴心中冷硬。


非但如此,蓝湛还重登妃位,这宫中像是从来没有筵玉这个皇嗣一般。


“恭迎愉贵妃娘娘出宫。”


愉贵妃宫里的颖贵人素来最奉承于他,今日愉贵妃出宫自是最先前来恭贺。


“起来吧。”愉贵妃眼皮都未抬,便坐上了主位。


颖贵人站起身,立刻上前道:“娘娘,那敬妃分明就是轻视娘娘,非要掀娘娘的伤疤,筵玉皇子殇本就因他,一朝得宠竟如此不知悔改...”


愉贵妃抬起头,明艳的面孔显出阴狠来。


他与魏婴确乎亲缘,眉目间有些相似。


周家的血是冷的,皇家的更甚。


“不必说了。”愉贵妃开口止住了颖贵人的话头“本宫交代你的事,如何?”


“宜妃听罢便答应了。”颖贵人又低下头,阿谀谄媚道“这宫中还是娘娘最厉害,旁人怎有娘娘荣宠?”


可惜愉贵妃并非皇后,并不为这些话所动,他只冷淡的嗯了声,便挥手让颖贵人下去了。


德顺本在教训着不懂事的新人,便见蓝湛挟着筵撷过来。


“敬妃娘娘。”德顺立刻迎上去,在蓝湛身侧低声道“皇上正与周王爷谈政务,不允打扰,但若是您应当是能进去的。”


蓝湛提起衣摆,抬步跨进去。


“带筵撷在殿外候着。”


“是。”青竹往后退了步,将筵撷的襁褓裹紧了。


德顺立刻叫人取来仗扇为筵撷挡风,这小皇子要是染了风寒,敬妃娘娘伤心,那才是要出大事。


蓝湛进了里头,见魏婴紧皱着眉,便知他心情不佳。


“阿湛。”魏婴见蓝湛进来舒展了眉目,将桌上备着的糕点推给他“可用午膳了?吃些点心。”


蓝湛行至他身侧方停住,伸手将那些点心推远了些。


“你午膳还未回来,我来看看。”


周易渊惊的侧目看向蓝湛,蓝湛只轻微点了下头。


敬妃将皇帝去他那儿,想的如此理所应当,竟用上了回字。


虽先前皇上便告知过他与魏安,喜爱敬妃,可这喜爱似乎过了盛。


怪不得先前魏安去了趟蓝湛宫里,回来便说,他的皇兄不止是动了心,怕是要将整颗心都给蓝湛了。


魏婴显然未觉得不妥,柔声道:“燕河出了些乱子,我同易渊说些事,很快便同你回去,你先用午膳,我让德顺把膳食送进来。”


“不必。”蓝湛摇了摇头“筵撷还在殿外,我带他回去。”


魏婴盯着他看了会儿,声线放的愈发柔了:“你想我回去陪你吗?那...”


周易渊很是懂事,立刻道:“燕河之事虽乱,可并非急事,叛军人数不过两百,说是叛军不过就是一村流民,只是人心惶惶,民愤起,皇族当平。”


“叛军?”蓝湛轻微眯起眼“为何而叛?”


“地方官私改税务,重税之下民不得活。”魏婴说完又顿住,抬目看向蓝湛“只是其中似有周家推波助澜。”


“周家示威,那你便要显天子威仪。”蓝湛琉璃眸里全然是冷静“你要告诉周家,谁是普天之主。”


“那便杀叛军,以儆效尤。”魏婴的手指在桌角上轻敲着“供出指使之人,便可免罪。”


周易渊指尖莫名有些颤:“周家只是推波助澜,恐怕叛军也不知幕后主使,若是信口胡说,咬上别的世家该当如何?”


魏婴站起身,揽住蓝湛的腰,蓝湛左手在他怀里撑了一把,转头冷声道:“那便一起算账。”


周易渊莫名觉得喉咙有些烧灼感,皇族生而上位者,故生而冷血,不管是陵朝皇族还是姑苏皇族都是一样的。


“阿湛说的有理。”魏婴将腰间玉佩扔给周易渊“此事交于你来做,伤不了他们根基,朕也要扒他们一层皮。”


周易渊正要领命,魏婴又扬手制止了他。


“对了,无论如何,丞相无责。”魏婴侧过头看向蓝湛,像是承诺道“筵稷该做储君了。”


魏婴同蓝湛回了清乐宫至夜也未出来,德顺拦住了端绿头牌的小太监,免得惹了蓝湛不快,谁都不好过。


“先前在清乐宫的人,可有头绪?”


蓝湛正逗着怀里的筵撷,闻言抬起眸:“不知,那日以后便再未来过。”


“清乐宫中可有异?”魏婴伸了根手指给筵撷握着,筵撷一口咬住他的指尖,魏婴皱起眉终究还是没有收手。


“派人查看过了。”蓝湛抿了抿唇,摇了摇头“什么都没有。”


青竹启唇,又生生忍住,重新低下头。


燕河繁荣,叛乱扰了不少商人,朝中大臣暗中多有私产在燕河,分明是小事,朝堂上却闹的不可开交。


魏婴一早便离了清乐宫。


“娘娘,奴婢那日分明发现有异,您为何不说?”青竹在蓝湛身后为他冠发,满面都是焦急。


那可是带着乾元信香的衣物,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留存信香,气味甚浓。


若是皇上真误会了,自家娘娘又该如何。


“青竹。”蓝湛抬手将额发撇到耳后“发冠歪了。”


“娘娘,您...”青竹本欲言,却在铜镜里对上蓝湛眼神。


那双琉璃眸格外的清亮,却又平和而淡然。


他似乎在...等一场宣判。


旁人不信魏婴全然爱他,他也不敢信。


所以他决定赌上全部,同这宫中众人一起看看。





评论(39)

热度(493)

  1. 共1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